还有什么要审的吗,张sir
r> 张峰越捏着试管,长睫微垂,眼窝里投下一片阴影,没有即刻回答。 如果是以前,他可以直接了当告诉庄宵——不会,甚至可以斥骂教育一番。 因为庄宵对他而言只是队友的遗孤,他不欠庄宵什么,没付出多少感情,更不需要担多重的责任,只要每个月给够钱,让这个小孩儿成功长大,不变成一个给社会添乱的人就可以了,至于将来能不能混上一口好饭,每日心情如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但现在,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变。 在决定碰庄宵的那一刻起,他就给自己找了责任找了麻烦,毕竟庄宵和过去那些床伴不一样,不论是身份、年龄、阅历,还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微妙感情。 想碰一个比自己小一轮的男孩儿,自然要做出相应的觉悟。 要用更多的耐心,更多的时间,更多的金钱,要更关照对方的情绪,这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规则。 所以,明知会伤人的话就没那么容易说出口了。 “你希望我怎么做?”张峰越低沉的声线不带起伏,叫人揣度不出所思所想。 庄宵沉默良久,抓在被子上的手青白一片,“不必。” 张峰越不会的。 别说张峰越,就算他爸妈也不可能包庇他,溺爱这种东西在他的人生里从未出现过。 本以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