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水母
假样地观赏起周围的风景,好像这千篇一律的大海上果真出现了什么令人惊奇的东西一样。缪尔听到了他的笑声,也跟着笑出来。两人肩并着肩亲密地又说了些话。 远处的海水泛起轻微波澜,那只受伤的箱水母就顺着水流颠簸飘零,直到撞上一块巨大的礁石才停住,他不知道自己漂到了哪里,他也不在意。总归哪里都比原来的地方好。 他想,去哪里都可以。 礁石旁有两条相伴的人鱼,远不像他以前见到的那种,被囚禁在小小的装置中,发疯一样拍打着周围的玻璃,试图毁灭周边的一切,尾巴被锁链穿过,鳞片被一片片刮去,头发也凌乱不堪,伤口从未真正愈合过,身上不是血液就是特制的药水。 那些人鱼身上总带着洗不净的腥臭味。 那是死亡的味道,他们从被创造开始就要迎接不久后的死亡,在那里没有一条人鱼的寿命可以超过十年。 眼前这两条人鱼则不同。 蓝头发的人鱼甩着尾巴靠在红头发人鱼边上,他看不清两人的正脸,只勉强看得见个背影。 他换个方向努力朝前游去,他想看清楚面前正发生的一切——及腰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披了件白色纱衣,靛青色的鱼尾拍打着海面,溅起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