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
绥绥仰起头看着他,眼睛肿得像桃子,还故意做出失望又可怜的神sE。 “殿下……” 李重骏轻笑一声,表示拿她无可奈何。他说:“在护国寺放有什么好?天下水总归一源,我让他们把东g0ng的明月湖装点出来,专门给你放,如何?你想扎什么样的灯,就和他们说,不b出去放得敬虔。” 其实,扎成什么样子,绥绥一点儿都不关心。 她也根本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在东g0ng里放灯似乎也不错,到时候合g0ng的人都来看热闹,也许是守卫松懈的好时候。 绥绥cH0U噎着做出一个笑容,她尽量笑得讨好,生怕李重骏看出异样。 他大抵是没看出来。 他笑了笑。 绥绥一个恍惚,忽然想起了他在宜秋殿的笑容。 其实,李重骏也曾无数次地对她笑过,轻蔑的,嘲弄的,凄凉的,温柔的,千变万化,每一个都是他。 她不知道是到底哪一个让她深陷其中,万分痛苦,可是她知道,翠翘快要Si了。 翠翘就要不在了。 连带她留在东g0ng唯一的理由,都不在了。 她终究是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