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
适应。但李重骏迎着这光,却仿佛想起了什么愉悦的事,顿了一顿,问道, “对了,你可去过宋家了么。” 他生母姓宋,原是长安郊外皮货铺的nV儿。nV儿做了不受宠的才人,生了不受宠的皇子,也并没有怎么为他们造福,虽不用起早贪黑地刷皮子,每年领点抚恤的俸禄过活,依旧是小门小户。 高骋道:“去过了。在下就按殿下的吩咐和他们说,等回头殿下进京,过两个月便把绥姑娘和她那jiejie送过去,就放在他们那儿过活养病,每月从府上拨银子过去。他们一口便应了。” 李重骏没说什么。 他此去回长安,正是路途凶险,前途未卜,先为她寻个长安附近的住处——他外祖家,他拿捏得住,见得到面,又不引人瞩目,可以省出许多麻烦。 会为她做这些,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这么个nV人,浅薄,没见识,全是油滑又无聊的小聪明,起初他厌恶得很;可后来,也是同样的理由,让他感到些许有趣。 她跟在他身边两年,多少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留着终究是隐患,到底杀了g净。 但他没杀她,甚至处心积虑地把她藏起来,冒着完全没有必要的风险,全不像是他的作为。 他感到危险,又觉得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