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茄
,纱帐拢住了如豆的灯火,李重骏环着她躺在榻上。 这次是真的了,她却吓了一跳似的,忙要挣脱,虚弱的动作正好闹醒了他。 李重骏一怔,忙把她抱得更紧了,他眨了眨眼,睫毛在灯下清浅,竟有种温柔的怜惜。 他笑起来,像松了口气:“你醒了。太医说你脱离了危险,我只不信。” 绥绥很不适应这样的李重骏,分明是她大病了一场,怎么他倒像变了个人似的?想到这场病,绥绥也管不了那么多,先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得了什么病?” 李重骏避而不谈,只是说:“几日水米不进,竟瘦了这许多,起来吃些东西好不好?” 绥绥看着他,又艰难地问了一遍,“我到底怎么了。” 他搂着她,捏了捏她的手臂,仿佛是想验证她的瘦削,绥绥费力地甩开他的手,李重骏叹了口气,终于低声道:“是我不好。” 绥绥目瞪口呆。 她便是打Si,也不信李重骏会说出这四个字。 他又说,“是我不好,让你中了妒妇的伎俩。” 绥绥震惊出了一阵眩晕,李重骏慢慢说了下去,告诉她是中毒,是山茄花汁,就下在她内室的银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