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规律与无节制的白吐司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眯着眼望向白sE的天花板,然後继续数着小数点以下第5位数的羊。……然而不管怎麽数都睡不着。 或许这和那特殊的数羊法有关系也不一定,我想。那并不是以递增的规律X所带来的倦怠感让人入眠的正规式数羊,而是将一只孤单的羊切成薄片的算法。老实说是种过程繁杂而成效薄弱的作业。如此一般颇无效益的数羊法,将我推入了在醒觉与睡眠间夹存的双向独木桥……。 即使如此,还是得继续数下去啊。 数羊在到达睡眠的终点前绝对不能停,这是失眠者的可悲宿命……活泼好动的第0.88926只羊…楚楚可怜的第0.88925只羊…继续沉思的第0.88924只羊……在那之後的,或许可以是…… 不告而别的第0.88923只羊。我闭上眼想像那样的羊。 牠曾经也是有着朋友,并且单纯而平静地活在羊群之中的……然而,在某一天牠突然抛弃了各式各样的东西离开。在旅途结束时,牠所放弃的是与过去告别的语言。在那作为终点的草原里,最後所留下来的声音,就只剩非规律的风吹过无节制的草尖时,所发出的沙沙声而已。 沙沙沙沙沙……。 ※※※ 沙沙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