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药

和脸皮一样衰老了，他看着笼内的年轻人，无悲无喜地说：“这是人类自己寻求的未来，怪不得谁。”

    ……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联邦自始至终都能保持一种做派，也是一种难得。

    览星撑起身，将脸朝向声源方向，良久后，问道：“但这一切是你人为干涉的结果。”

    “我只是顺势而为。”

    “……”哈？这老头叽叽喳喳个什么呢?

    顺势而为？

    顺谁？

    为谁？

    览星可算是听明白了，这老家伙，是在说，要他们这群人不要再如洞xue时期一般，妄想跳出洞xue，妄想去到真正的太阳底下。这一切，不过是人类应得的。

    人类应该龟缩于墙内，人类应该忍受虫子吞噬带来的恐惧，人类活该惶惶不可终日。

    览星突然笑了，他乐不可支地笑个不停，等到笑完了，他又缓缓地说：“我在洞xue里，我没有想过‘人’是什么，因为啊，我脑海中，独有外城与内城的如天堑般的差距，我想，为什么外城如此不堪外，外城人无父无母，自天而降，所有外城人都认为外城人低人一等，不配活，但他们还是在活着。活得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痛苦，他们有自己的生活，从中找到一些乐趣，就算连吃喝都忧愁的时候，他们依旧能坦然地活下去。”

    “然后我就想，那他们还需要知道，其实压根没什么内城，没什么理所应当，他们不过是群可怜的无知者，被镇压在洞xue也能自得其乐，既然能活得有滋有味，那还要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