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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收养她的前辈已经因病离世,可以说我现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师父会流泪吗?或者是去给我们报仇?我的心悄悄动摇,的确,最稳妥的方式就是“避世”。 可我不想避世,不想置身之外看着天下苍生受苦。我仍记得战争中的灾民是如何易子而食,如何流血流泪,如何家破人亡。我难以救下所有人,能尽一份力救一个人也好。 我说:“师父,相信弟子,不会有事的。” 师父深深叹气,她脸上的皱纹像是风吹日晒中的墙壁,终于在某一天起了痕迹,先是一条皱纹爬上去,然后像是看穿了师父在逐渐迟暮,接二连三、得寸进尺地又爬上数条,占据了她以前年轻饱满的脸颊。 师父在这几天老了很多,她的体态老了,弯下腰,垂下首,日夜不休地与裴清疏研究药方,一身都是草药的味道。 没有人能在乱世中做到完全置身事外,总会动恻隐之心。如同一直推诿的师父也会答应旧友的请求前来解决瘟疫。 我做不到避世,柳沧雪更不可能做到。他一直在坚持他的大侠梦从未动摇。 门打开了,裴清疏从里面出来,开始给自己熏艾。柳沧雪嘴角还有药汁,他对我做口型,挤眉弄眼:“好苦。” 哪里有药不苦的道理,药苦是应当的。 师父把白笛递给我,她道:“柳沧雪得疫病那天,他的衣服全烧了。这支笛子等他好了后,你还给他吧。” 冰凉的玉笛握在手中,想来师父也知道这其实是方南风师父一直携带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