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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金线,也无法比拟那样的发丝半分。它们瀑布一样垂下来拂在他脸上,网住光,网住风,网住无数的笑和吻。Omega是什么?历史学家称TA们是“永恒的”,诗人们用最华丽的辞章来形容,就是那一瞬,年幼的弗栗多突然明白了——永恒又美丽。Omega们存在于世界上,就是个完美的奇迹。

    这个“奇迹”,大概不应该包括楼下那个。

    这话不严谨,但他没打算用一些绝对的词句。绝对是静态的。着名的omega物理学家就告诉我们,运动和变化才是万事万物的本质。扯远了。今晚是他这次出任务来第一次回自己家住。弗栗多在阁楼的沙发上翻个身,小沙发兜不住他两条长腿,弹簧发出不妙的嘎吱声。即使这么远也能闻到楼下霸占了他的大床的omega香得过分的信息素味道——看来即使腺体受伤还外敷了抑制贴,也无法削弱这种高等级omega信息素的挥发。弗栗多索性坐起来,借着月光翻手机,Quora上已有人提问:“A和O同居久了各自发情期会起变化码?补充:不是情侣,普通室友关系。”下面回答五花八门,有人现身说法,有人引经据典,有人甚至往小黄文方向一骑绝尘。高赞答案是一位斯坦福的医学博士,洋洋洒洒,总之就是什么都有可能,要根据适配度、固有周期,用药情况等等,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巴拉巴拉,一切皆可薛定谔。

    “艹!”现在整个阁楼都快被香甜的信息素腌渍入味了,弗栗多彻底睡不着,丢下手机,抓住钢梁做了300个引体向上。

    虽说当时情况紧急,但自己怎么就脑子一热就把omega兼金主带回自己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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