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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NT,那个……”

    “那个保险箱只有你才能打开,‘活的你’,我知道……”

    台词被抢,他有点无措。沙漠太大、太热;车厢太小、太挤。悬在头顶的太阳发出蝉鸣似的吟唱声,周遭被压缩、减速。他看见佣兵略微干裂的上嘴唇抬起、拱上,弧线拉平,遽然飞鸟一样坠下来碰到下唇。如同一口盐塞进嘴巴,口腔顿时又苦又涩。他抓起水瓶猛灌了几口,身体似乎是空膛的,喝进去的水马上从毛孔蒸腾掉,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热意。他头晕脑胀,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昏过去。

    忉利天…

    忉利天。

    “忉利天?”一只大手抚上脸颊,“你还好吗?你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

    这只大手好凉、好舒服。血管里流的似乎不是热乎乎的血,是雨、雪和冰,是一切晶莹剔透,能缓解炎热和烦躁的东西。他闭上眼,往掌心里蹭了蹭。轻盈的冷意往下滑,轻轻捏住他耳后的皮肤,更冰的东西抵上自己的额头,一丝幽深的气味从alpha后颈漏出来,太阳升起,残雪晒化,硝烟变成湿湿的薄雾。忉利天无意识、又贪婪地去追逐……

    弗栗多科学试温,技术后退,战略总结:“你在发烧,我们不能去TENT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能回去!”omega持病任性,“弗栗多,你不懂!我必须去!”他抓住佣兵手腕,使劲把他拽住。

    正要站起来的弗栗多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大力气,差点跪倒扑他满怀。佣兵敏捷伸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