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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被电话吵醒,我已经有好长时间睡到日上三竿。 唐三四在电话里喘着粗气,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我听见他说:“唐河,唐江摔死了。” 我闻到烤面包的香味。 “摔死了,为什么。”这真是个蠢问题,为什么摔死,就是摔了然后死了。 “楼上跳下来,摔死了。” “李娜和唐诚呢。”我又问。 “去叫了。今天早晨路过的拾荒老大爷发现的唐江,在县城的烂尾楼,我刚好也在县里听到风声就过来,现在报警了……” “不好了!”我听见另一个远处的声音在呼和,“造孽!唐江女人和儿子喝药了!” 我有一瞬间脱力,什么都想不起来。 “什么!”我听见那边有人在喊。 “咋回事啊唐河。”唐三四问。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李娜和唐诚会死。 “你要不过来看看,警察可能会找你。”唐三四说。 我哽着嗓子说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看到宋羚端着烤面包出现在门口,他穿着围裙。 “早上好。尝尝,我研究了有段时间。”宋羚进来递给我半块。 我说不出来话,我想说我还没刷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