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帝的离开,重新落下。 待到人全散了,楚越璃才慢慢地站起来,脚下因为跪太久而一时站不稳,他赶紧扶住栏杆,稳住身形。 他脚步虚浮地走下楼梯,边走,眼泪从眼眶里流下。他在为白相凌而哭泣。明明没有做任何错事,只因为一则真假不定的预言,而被亲生父亲怨恨,被抛弃,被所有人歧视,恶言造谣。可他却从未怨过他人,恨过他人,只将所有的不公,都自己硬生生憋着。 他走到最底下,抬起最中间的幕布。牢房的大门没有锁,当然也不需要锁。楚越璃直接走了进去,在漆黑的牢房里,却精准摸到白相凌的脸。墙上人昏迷,感知不到面前人额头轻靠的触感,也感知不到泪水打在他脸上的湿润。 楚越璃想起白相凌告诉他的,是他让他才能活着。想来真是可悲,这是要绝望到什么地步,才会心向死亡,才会将施与自己小恩小惠的人视为救赎。那时楚越璃不知道,如今他已全部明了。 他错了,他应该早点发现的,他应该早点放弃去帮白昔年夺嫡,只陪在白相凌身边,这样他就不会受这些苦了。 寂寥无人的地牢内响起阵阵脚步声。楚越璃全然不在意,只安静地陪在白相凌身边。 来人穿着一身华服,过腰长发却未冠起,披散着却不显凌乱。 他的手摸向白相凌的伤口,却被一旁的楚越璃打下。 “别碰他!”男子看着那如狼一般阴鸷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他伸出手将手上一罐药膏交楚越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