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01-「秦瑾。」

    有些想法总那麽突然地出现了。

    例如，凝望着窗外逐渐转h的叶子时，秦瑾觉得，若将她十六年的生命写成故事，章节定会非常分明，文字会b地理课本上弯曲的经纬，将时间与季节切得更为JiNg确俐落。她是喜欢这样的秩序，但现在却——

    「考卷改完还给同学喔。」

    经麦克风放大的叮嘱蓦然砸进耳朵，秦瑾暂停胡思乱想，仔细把扣分算了个清楚，甚至再验算了遍，才於名字旁落下工整的数字。

    分数那面向下，她回传：「给萧栩晏。」

    与此同时，另边邻桌亦传来考卷。他小声唤她的名，秦瑾接过，应了声谢谢，检视自己错的那一题选择。

    不晓得考卷传到了没，那头先响起拍桌的声音。

    萧栩晏前方的nV同学怒道：「栩晏你不要再睡了啦！快起来改考卷！」

    ……隐约听见他困倦的语气，低声咕哝，回说好好好别打了桌子要坏了。班上泛起笑声，稍微搅散了彼此间陌生的空气。

    台上老师无奈笑道：「那我们等栩晏改完再——」

    後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