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种
下堂后他还趴着,我便想着去叫醒他,他醒来时一惊一乍的,差点把课桌上的书本碰翻,还被桌角磕到了腿,有些狼狈。 他并非叫我月恒先生,反叫我仙人。事实上我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有些晃神。 “你叫我仙人做甚?” “他们都叫你文昌星君呢,说是很会押题的先生。”他眼睛亮晶晶的,全然不见刚刚睡倒在课桌上的倦意。 “我不是什么仙人,那群孩子乱说罢了。” 我否认道,摆摆手,“你若无事就上别处看看去罢,在学堂睡觉也不舒服。” 闻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大致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月恒先生,我实在听不太懂。” “霸刀山庄不攻科举,听不懂也罢。” 毕竟我讲的这些都是会试可能考的东西,长孙灼从未参加过科考,当然是听不懂的,遇见不懂的事物,空乏无力犯困是常态。 “先生会琴吗?” “不会。” 长孙灼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为何。无他,我并非长歌门的学生,也从未去过觅音源,往日隐居时顶多研究书画,对琴并无兴致,到底我是个樵夫,在长歌也不过是这里的客卿,想走也随时能走。 书画是我消磨时间的工具,可我并不怎么好学。 “我还想听听呢。”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其它的学生都会,你可以去觅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