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种
/br> 再遇长孙灼,是在太行山脚的无极镇,我去添煤,他来交工。与我不同,他的变化很大,原本稚嫩的面容变得俊毅飞扬,语气开朗大方,早就与前些年不同了。我刚想转身离去,他却先叫住了我。 “月恒先生?” 还来不及应答,他又说,“这些年来,您真是一点没变。” 这话听着像是夸赞,我却觉得心口闷疼,手心酸涩。 “是么?” 我大致是笑得很勉强,他以为我是冷了,将身上的狐裘披到我身上。“您怎么来河朔了?” 我没告诉他自己不再是长歌门的客卿,撒谎说是游学而来。他环视四周,这附近没有长歌门弟子,或许已然发现我在撒谎了,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想邀我前去霸刀山庄叙旧。 他变了好多,说话开始圆滑,拐弯抹角,看似亲近了,实则疏远了。我有些难受,摇了摇头,没有答应他。回到自己落脚的屋子,有些无力。 十年对一个凡人来说已经很长了,长到可以与人疏远,产生戒心。 长孙灼甚至没有问过自己住在哪儿,需不需要帮助,那些话全是客套罢了。我在河朔又待了几年,出了河朔,四处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 我已活了近千年,看惯了战火连绵,狼烟四起,却还是不住地为世人感到可悲,人的欲念与贪念总会波及无辜,挑起战争的结果是无数百姓无家可归,四散飘零。 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地,我竟成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