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碎了(下)
通鉴》,好生的无趣,倒惹得魏慎想念起卫袭来了,好歹从前在课上能彼此说些小话的。 陈冰阳先时都只是一个人听讲,如今多了一人,总佯装无意地扭头探查魏慎在做什么。 见魏慎瞌睡,便有意低声地同先生道:“师傅,您小声些讲,有人在睡觉呢。” 老先生皱眉,魏慎惊醒。 又见魏慎提笔偷偷在画窗外头的花草,便摆了幅好学模样出来,说:“师傅,他记您的话记得好认真呢,我能否过去借来看看?” 老先生抚着白须,只是叹气,看一眼陈冰阳,又无奈地看着魏慎笔下的几株萱草。 魏慎忙团了那纸张塞进袖子里,低着头去沾墨写字,心内愤愤,耳根都气红了,再不敢做其他。 那先生一讲便是两个时辰,待下了课,已是中午。 魏慎同陈冰阳一齐回寝殿,两人间仍不说话,只陈冰阳脚步悠闲轻快许多,时不时还瞥魏慎一眼。 魏慎憋了一肚子的气,心想这人尚只同他肩膀高,怎就已肖了龙椅上那位八九分呢? 他气呼呼回屋里等嬷嬷传午膳来,越想便越烦闷,终忍不住将李言叫来,同他耳语了几句。 “——少爷,你哪来那么多银钱?!”常嬷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