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雨果
凌晨五点,外面的天还没亮,一切都是黎明前的黑。 做了特级管家数十年,四点四十五起床已经成了威廉斯的生理时钟。他到浴室整理自己,又把身上一套真丝睡衣换下。 内衬到衬衫,马甲、袖套、西服西K,一件一件一丝不苟地落在身上,就连袜子的高低和颜sE都完全地按照先生的喜好。 配上一副单边眼镜——没办法,上年纪了多少有些老花。今天选了一个金sE的怀表,外面镶嵌的那颗巨钻,是前些年先生在b利时拍卖下来送赠与他的。 一切着装好,严谨的管家站在镜子面前,低头拿起马鬃毛的圆刷,调配今日的发蜡。此时他手上熟练的打着圈,脑中却已经快速地整理浏览一天下来的任务。 昨日私人飞机师已经通知飞机引擎的某部件需要更换,现在身处迪拜,等部件从德国送来还要一天时间,先生计划停留三天,时间充裕。 ——说到先生,因为不在美国的家中,估计又是靠安眠药入眠。自从安小姐离开已经快一年了,先生的失眠症愈发严重。家庭医生提起多次警示,长期服用安眠药,剂量只会越来越大。 周正端庄的男人一根根抹好发蜡,在出门前又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开门转身出去。 迪拜昼夜温差极大,这里的绿洲庄园却四季如春,日夜恒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