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十以人为镜

我。”

    “难道殿下就这么笃定？人心易变啊，嘉柔殿下。”

    茶杯轻轻放下，阮雁依靠着竹椅背，表情虽未变，但眸底已如深潭。

    “阮雁。”

    魏怀恩一手托腮，同样微笑着与他对视，毫不在乎他眼中的打量与审视。

    “你想试探我什么？既然已经被我看穿了，g脆就在这一并说了吧。”

    阮雁盯了魏怀恩半晌，总算没再用那君子如玉的面目来打太极，遂了魏怀恩的愿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实话说，我没想到你没有下山，而是来见我。”

    “你以为无论如何，按我的X子，收到信后我都会匆忙回京好生应对，甚至g脆先发制人，把端王与北翟g结的事越快越好地T0Ng破，让端王彻底坐实罪名，轻则圈禁，重则丧命。

    只要除掉了他，荣王不足为惧，那么到底端王有没有谋大逆之意其实并不重要了，我一定是储位的不二人选。”

    魏怀恩大大方方地将自己原本的打算说了出来，萧齐抬头觑了一眼她的侧脸，但被她发现，还挠了挠他的掌心，仿佛生杀予夺之事只是寻常闲聊。

    “既然你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棋，为什么不把我那封信当作对端王下手的借口？”

    阮雁收回视线，自顾自打起了茶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