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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还隐隐担忧那处胸口的伤疤。

    先生却没那么在意,只是时不时照照镜子,摸一摸脖颈,然后深沉着眸光念几首悠扬的情诗,或者提笔写点什么。

    我直觉那些都是写给我的,但因为是先生的隐私,我从没过界去看过。

    先生很少再有不受控制发狂哭泣的时候,我也没再看到他发狠割自己的手腕了。

    他对外好像缓和了好多,保持着运筹帷幄的商业龙头形象,只是在深夜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后,依旧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已经没有我的气味的床铺上,才能勉强入睡。

    还会叫我的名字——在没有我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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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许愿还给我。”

    他说的是“许愿”而不是“许愿的骨灰”,就好像在咬文嚼字一般告诫南鹤许愿从始至终喜欢的只是他而不是他这个高中青涩懵懂的初恋。

    宣告关系的模样像极了护主的大狗。

    南鹤没有再把瓶子戴在脖子上,他把穿过瓶子的尼龙绳在手指上绕了几圈。

    “不是说让他滚远点别再回来了吗?”他没有生气,说话也淡淡,烟灰色的眼睛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

    谢时禹嗤笑一声,却转移了话题:

    “若城那片地你们已经谈洽了吧,但如果我说,我有更好的条件呢?他还会和你们做生意吗?”

    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