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相见可曾知?
子。这一片路边的路灯很早就坏了,也没人修。没有月亮的时候,这地方黑蒙蒙的,夜视能力好的人能隐约看见自己的脚,差一点的就是两眼一抹黑,全凭感觉走路。 崇应彪早年左眼受了伤,现在养的也不大好,光线亮了刺眼,暗了又什么都看不见。 身上被淋湿的衣服还在滴水,在地上洇出深色的水痕,从脚下蜿蜒而出的痕迹像一条黑色的毒蛇,在黑暗中拽住唯一的活物。? 他远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这几年生活的拷打只让他脸上变得冷漠,心里却还是那个愤世嫉俗的崇应彪。他心里恶狠狠地诅咒所有人都应该被路上的坑——什么东西都行绊个狗吃屎,但这个想法首先实践在他自己身上。 筒子楼的楼梯常年处于危险状态,只是之前都没人发现,今天就好巧不巧被他崇应彪踩中了。他脚下踏空,往前一个趔趄摔倒在家门口,在地面印了个人印子,脚下楼梯的一边塌了一小块,砖石翘起。灰尘沾水后吸在皮肤上,把他打造成一个实打实的野人。本来因为阴雨天隐隐作痛的腿磕到楼梯,腹部与楼梯的尖角相撞,胃因为空空如也而翻腾的疼痛加之坐月子时留下的病根一起攻击那具亚健康的躯体,扎扎实实地给崇应彪来了一拳。 苦难在他身上具象化,成为埋在身体里的引,一发便牵动全身。 结果很明显,崇应彪完全站不起来。他甚至喊都喊不出来,疼得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