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话了,刘朝,你哄哄我吧。
他不敢再看刘朝落泪的眼睛,他率先挪开了视线,看见刘朝的手紧紧攥着被子,被子底下的床单溢出湿润。 他愣了愣,伸手去掀被子,刘朝手上没力气,拉不过他,被子一下就被掀开了,露出他尿湿的裤子和身下的床单。 ——他太凶了,他把傻子吓到了。 刘朝屈起腿试图遮挡那片湿润,抖得更厉害了,呜咽着和他道歉:“对不起...呜、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安慰的话在喉咙口打了几个转也没说出来,只是转头向外走:“我去外面给你拿新的床单。” 他拉开门,迎面撞上了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满脸震惊又不敢相信的母亲。 医院打不通他的电话,就打给了他们的父母,他妈啥也不清楚,光知道刘朝在医院抢救,千里迢迢赶了回来。 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一身灰扑扑的衣服沾满工地的油漆和水泥,手里却捧着一束热烈又灿烂的向日葵。 不用猜都知道是刘朝叫她去买的。 刘墓看着那花,鼻尖霎时就变得酸涩了。 ——这个白痴。 他在这一刻特别想回头抱刘朝,欺不欺骗没关系,隐不隐瞒没关系,爱不爱他也没关系,一切都没关系,只要刘朝还活着就好,反正他最气的,也不过是傻子不珍爱自己。 可他被拦住了,女人怔怔地看着眼前高了她一个头还要多的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不停,手也迅速抖动起来,呼吸变得异常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