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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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砚白用拇指蹭去他唇角的薄荷味牙膏沫，转身出去了。

    苏寄雪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卧房的床单已经铺好了，床上放着叠好的新睡衣。他搬去住校时把所有个人物品都带走了，可这屋子里的摆设和布置都和他走前一模一样，连新睡衣都是同款式。

    突然有点鼻酸，他抱起新衣服，噔噔跑下楼梯，在餐厅正中笔直站定。

    程砚白正在尝面汤咸淡，回头看到这风景，正好吞咽了下，错愕道：“寄雪，把衣服穿好……”

    苏寄雪大声说：“哥，你买错了！”

    紧接着，他抖开衣服，和自己精确对照比量：“你买的还是我两年前的尺码，我已经长大了。”

    胳膊确实短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一小截。

    这两年苏寄雪住校，程砚白在程无衍去世后掌管康泰药业，两人各自忙碌，又存心避嫌，极少碰面，碰了也只匆匆一面，哪够修正记忆中的旧尺寸。

    但程砚白很耐心：“明天全都换掉，现在先穿上好吗？”

    苏寄雪自顾自接着说：“还有内裤也小了。”

    程砚白向下瞥了一眼，淡定道：“没小。”

    “我不管，我要穿你的。”苏寄雪捂着耳朵，拒收恶评。

    程砚白噎了下，明知弟弟在耍酒疯，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给他拿了自己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