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我要离婚了
这不太符合我对宛辛的印象,忙追问:“那个医生,我想问下,那人,大概多高?” 他想了会儿,伸出手举过头顶半尺比了比,说:“大概就这么高吧。” 我彻底明白过来,哪来什么宛辛,是傅言把我送来的。 我还想再多问两句,可医生已经走了。我无力地靠回床边,思考如果一个人从没拔过针,第一次拔针流血的概率有多大。 门又被推开。 我的手刚摁住针头,忙声:“医生,我想去厕所。” “……” 没得到回应,我回头,门口哪里还有什么医生,倒是有个比医生高半头脸色阴沉的西装男人。 “傅言……” “你又准备去哪?”他冷言道。 “嗯?” 傅言快步向我走来,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香,傅言先是低头检查了下跑没跑针,才看向我,皱着眉。 “生病也安分不下来,为什么总是不让人省心?” 我垂下头,想反驳两句,却突然看到他光秃秃的无名指,我骤然抬头,晃进对方黑沉沉的眼底。眉毛还是眉毛,眼睛还是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是之前的样子,五官依旧深邃英俊,气质依旧他妈的风度翩翩,矜贵儒雅。 可我的心跳从未这么快过。 “我要离婚了。”傅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