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稼穑艰,英雄冢
那天的事仿佛我生命中的一个G0u壑,向前一步便是万丈悬崖,往回走也是虚妄的光明罢了。 到今日,我已记不清,和祁韫交颈而卧的那些时日,究竟是何种模样和光景了。 梦里梦外只剩下,我去父房里寻找折子的事,可那天我在找什么,又找到了什么,像是隔着雾,什么都看不清,忆不起。 我只记得那就像一根刺,戳碎了我同祁韫的所有妄想,也许只是我的妄想吧。 自那日后,那司阶便收了我,西漠离京甚远,营伎本来就是稀缺物,也不知这小小的司阶是怎么做到将我独占的,何况我长得也不美貌,虽有疑惑,然而西漠苍凉艰辛的生活,没有那么多时间让我去思考。 这几日战况还算不错,又恰逢胡人的什么节日,故而休战了三日。 第一日,我和逡儿被分到一个地方洗衣,她没有我幸运,来西漠的半个月已辗转几人之手,原本娇nEnG的脸已经有些枯瘦。 她的声音NN的,问我:“我叫逡儿,jiejie叫什么。”她的眼窝b初到西漠时深陷了很多,乌青的眼圈,疲惫的眼神。 到西漠的两个月路途没有让逡儿垮掉,可这短短十五日,却像cH0Ug了她的灵一样。 “你叫我央央姐吧。”我搓着衣服,冰凉的井水刺透十指,宛如刀割。 逡儿偏过头,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扔下手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