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贼
痛,成长之苦,立业之难,无人能知,无人能懂,无人能诉。 “又在瞎矫情什么。”沈怀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大抵是醉了,搁了酒杯,双手一撑上了岸,擦拭了一通,披上犹如脂玉的白外袍,随意一拢,便召了在外等候的男徒推回了居室。 到了寝居,青檀刚从里面出来,见庄主洗浴回来,作了礼道:“庄主,香已焚好。” “嗯,你退下吧,早些休息。” 作为一庄之主,享尽盛名,说坐拥金山银山也不过分,但天蒲庄从不像官府一般管理严格,有很强的阶级理念,像青檀这样打理庄主起居的,也不唤作丫鬟,只是寻常学徒,只是资历尚浅,对医药还不太懂,便拿来打理下手,美其名曰:“历练。” 青檀退下后,沈怀拢了蚕被,不一会儿便困意上涌,不知道怎么的,似乎今日比往常都要乏累一点。沈怀阖了双目,正要入睡,可身上却莫名泛起了些许热意,眼下炎炎七月,这点本来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百药谷四季如春,哪怕在最炎热的两月,沈怀居室也常备着两盆冰,室内清凉,平日分明感受不到半分炎热。沈怀想难不成是自己刚刚饮了酒的原因,可自己的酒量也不至此,只得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以为能散去一些热意,却是杯水车薪,热意如蚂蚁叮咬般慢慢席卷,磨得人躁动不已。 沈怀意识这反应不大寻常,像是中了什么药般。沈怀看向不远处的香炉,细细分辨屋子里的焚香气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