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乖乖受着，要么违抗我

司命在给他使眼色，可惜云乘不通人事，没看懂。朱陵倒是老神在在，似乎已经对他绝望了。

    “云乘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云乘撩起前摆，端端正正地跪伏在地。

    天帝沉默了许久。白景殿的地面是白玉砌成的，有些坚硬有些冰寒。丝丝寒意顺着跪伏的手掌和膝盖自下而上，云乘几不可闻地打了个寒颤。

    窗外忽然一道闪电划破黑沉沉的乌云，一道落雷“轰隆隆”炸开。

    “近前来。”天帝清冷空灵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云乘听得有些腿软。饶是不通人事的云乘，也察觉到天帝此时恶劣的心情。他起身低垂着头走到天帝一臂之遥，正待跪下，天帝伸手抬了一下他的手臂。

    云乘顺着天帝那双葱白纤长，骨节分明的手往上，看到了天帝清冷尊贵的俊美容颜带着一丝病色，面色苍白，双唇没有一丝血色。他浅金色的双眼半阖着，淡漠疏离。不染一丝俗尘。好面子的天帝哪怕是病中亦精致得一丝不苟。掖地的银色卷发编着繁复的造型，缀满珠玉，繁复的额链落在卷发里好似点点光辉。一身繁复的白金双色朝服，珠玉环佩，掖地飘带，金银双色的珠链，繁复华丽的装饰，一点不少。清冷尊贵，华丽雍容。

    天帝忽然站起身，一身珠玉环佩叮当作响，他看向云乘，浅金的眼瞳淡得没有一丝情绪。

    他没有丝毫预兆，将书案上的折子笔墨纸砚统统推下地面。

    云乘被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