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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细密地汗珠,偶尔滚落两滴顺着脸颊滑进一头凌乱的金发之中,能听见他微弱的喘息,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拽着身下的被褥。

    长久的折磨让他快没有力气,本就孕有子嗣较为脆弱的身体已经要到达极限,可是腹中的胎儿却是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屋内的不管是天乾还是坤洚,都束手无措,神明如何诞下另一个生命,他们用尽了人类和妖怪可行的办法,但是腹中的孩子除了折磨着须佐之男,全然不打算出来。

    须佐之男痛极,虚弱地喘了一声,这一声便让荒在距离须佐之男不足三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愣住了。

    很像。

    真的很像……

    像在那无数个世界之中,须佐之男被摧毁神格的样子,须佐之男被灌下毒酒血水的样子,须佐之男被砍断四肢凌辱折磨的样子……

    须佐之男离开自己的样子。

    天上落了雨,雨水和着高天神武的鲜血蜿蜒流淌至自己的脚边。

    他好像在来到人世后的无数个日夜之中都在做同一个梦,梦到须佐之男为了世人的毅然决然,荒只能远远地看着,看他越走越远,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然后在另一个世界之中,在鲜血与骸骨之间,寻求一丝生的契机。

    那时候的荒也是这样遥遥地站着,他不敢走,不想看。

    却成就了这样孤独的千年之约。

    而如今须佐之男面色惨白,喉间溢出的声音痛苦至极,他连喘息都显得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