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薛慈想。 但是上辈子的薛慈只能无数次的自己摸索,现在却能让另一个人避免重蹈覆辙。 谢问寒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很迅速,便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淡神色:谢谢你。 澄一白猛地睁大眼睛。他难以接受这种差别对待,刚想要反驳质问,却又先一步地自己心虚起来。 从没有历经过这样直接碰壁的大少爷心想,也不是不能接受吧。 至少他找薛慈,的确居心不良,能提出的问题也是可以推测到的基础浅显。而谢问寒,既然是出于学术方面的求助,他们探讨的话题又似乎比较专业,薛慈拒绝的可能性当然很小。 只是出于单纯的同学情谊而已。 澄一白有理有据地安慰完自己,虽还是有些醋意,但到底按捺住了。 直到今天的课程结束,他们各自起身离开。始终面容冷淡,神色从容,像是从没有注意到澄一白存在和敌意的谢问寒,在和薛慈一并离开时,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底含带着极嘲讽的冷意,唇瓣微微弯起,不见笑意,而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漠然挑衅。 不自量力。 那一瞬间澄一白的脸色阴郁下来,他十分确信,谢问寒从头到尾都清楚他的存在,他的所有举动,并且怀抱着和他相同的敌意。 装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