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结果至多不过赔钱道歉,薛家不缺这点钱,那群小霸王却不一定会道歉。 老师们低声交谈时,薛慈也醒了过来。 麻醉的剂量很低,薛慈又对床边出现的人很警惕,几乎一下就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半只眼的视野是完全黑暗的。 薛慈眼睫颤了颤,发现左眼被包裹在纱布之中,药物的味道很浓重。而身边站着的几个成年人,身上所穿的服饰有训练营的标志,警惕心才算放下来了点。 薛慈的醒来,也被年长者们注意到了。 张老师心中复杂,倒也有怜惜地俯下身去问他,醒过来了,还疼吗? 薛慈是从小乖到大的典型,小时候哪怕身体不舒服也很少提出,生怕给人添了麻烦。就像这一次,他也下意识准备说不疼,顿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这次是重活一次。 他也不准备再讨人喜欢,做只温驯绵羊,只为了旁人的观感。 薛慈微微仰头,语调冷淡又嘲讽,极其没有礼貌:疼,疼死了。 疼死了又能怎样,你们也帮不上忙。 可他年纪小,没到变声期,又刚睡醒,声音听上去莫名绵软,有些娇气地像在撒娇一般。 那双又黑又水润的眼睛微抬起,和猫崽眼睛一般圆滚滚的可爱,蒙着一层雾气。这么又软又委屈地看过来,简直一下能击中人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