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吻
贪凉,早早地换上背心短裤,但依然喜欢挂在阮雨身上。只是不带任何情欲的亲昵,对当时的两人来说都是如此。 直到那晚阮雨半夜从梦里惊醒,身体绷紧,残留着心悸般的余韵。看着裆部隆起的薄被,他一时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先是有几分惊喜。 他本来欲望就淡,开始服药之后连晨勃都趋近于无了,像是彻底丧失了这项功能。不断流失的感觉让阮雨觉得自己逐渐变成了一块会呼吸的rou,身体似乎正随着精神一起死去。他近乎绝望地寻找“波动”,以至于这种原本令他厌恶的生理反应,也可以被视为一切复苏的好兆头。 短暂的欣喜过后,他发觉自己想要自慰——这就近乎惊吓了。 在过去,在他还“正常”的那些日子里,勃起已经足够唤起他的负罪感,更不用提主动抚慰自己。他总是无视自己的欲望,等着它自然消失。性、手yin、色情制品……他就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些东西。高中的时候,大概是一个恶作剧,班里的男生给他发了些“小视频”。阮雨点进去看了一眼,就冲到洗手间呕吐。一瞥之间记下的画面让他做了三天噩梦。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裸体的男人让他想到侵犯者。 裸体的女人让他想起母亲。 但那一晚,那个暮春的夜晚,呼吸间充盈着丁香花的香气,他的男孩儿就睡在隔壁,共享这一片安宁。阮雨放任了自己的冲动,在接近顶峰的时候,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