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廿四
那时候母子俩穷得叮当响,但本命年还是要过的。大冬天,阮鸣玉给儿子买了一件红色的背心,剪开穿不进的旧秋裤,裁成袖子缝上去,变成一件不伦不类的秋衣。给阮雨穿上,她红着眼眶扯扯不合身的米色“袖子”,笑着讲:“这是兔子耳朵,你是mama的小兔子。” “小兔子”今天就满二十四了。 李念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挂着他的脖子上,“生日快乐。” 还找到了他的“小羊”。 第二天一早,阮雨在红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外套,又戴上红围巾,跟着李念一起出门。街上冷冷清清,遗留着昨夜欢庆的痕迹。播放“铃儿响叮当”的喇叭还没来得及打开,庆祝圣诞的人群还没来得及醒来,两人得以牵着手在街上晃悠了一会儿,然后才坐进车里,开往目的地。 今年他们两个是不可能大咧咧地在街上约会了,被认出来的概率实在太大。 李念的目的简单明确,马上又要分别,他要跟阮雨腻个够。房卡刷开房门,阮雨刚把外套和围巾挂好,李念就把他扑倒在了床上。冰凉的手伸进毛衣里,慢慢爬上单薄的胸膛。阮雨忍不住挺身,“要做吗?” 李念动手脱他剩下的衣服,“现在不想。我就想贴着你,rou贴rou那种。” 两人赤条条地躲在被子下面,四肢交缠,紧锁在一起,没留一丝空隙。李念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你身上好软,抱起来好舒服。” “都是肥rou,樊姐在催我健身呢,以后不软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