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告白

悄观察青年的神色，见对方的精神比他好太多才放心。

    江泠走到男人身旁，在长凳子的另一侧坐下。

    “你不坐吗？”

    江泠看着身旁的男人，疑惑地问了他一句。

    曹旭这才拘谨地挨着江泠落座，稳固了长凳的另一头。但长凳也并没有多长，坐了两人后没留下多少空隙。隔着厚厚的棉衣，他们的胳膊贴在了一起。

    江泠的到来冲淡了愁思，两人的院落也并不孤寂。小道士抬起头来，顺着曹旭方才的视线看去。

    周围的光线并不亮，夜空还算清晰。但常年战乱的硝烟让空气总是灰蒙蒙的，头顶的星星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

    这样的夜空实在算不上美。

    江泠问身旁的男子：“你刚才在看什么？”

    曹旭苦笑道：“在看星星，也在想阿德和小金他们。”

    兄弟们并没有曹旭的好运气，有的死于伏击行动，有的死于最后的追击。郑安泽早先已经将确切的死讯告知，棺材铺的众人都是知晓的。

    战争是不可能不死人的，曹旭作为国家的军人又怎会不清楚。但眼看着这些年跟在他身边的兄弟一个一个离去，他也难以抑制心底的悲伤。

    由于两人的距离太近，江泠能感受到曹旭所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