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3-4
「别过来!」我将一只被扔在地上的玻璃酒瓶往桌子边缘狠狠一敲,玻璃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刺穿我薄薄的一层衣衫,鲜血流出,我却感受不到痛楚。 是心更痛吗?不,是灵魂,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难以消除。 酒瓶带有握柄的部分被我紧紧地握在手中,靠近颈动脉边缘。 我有在他们冲来时,果断地、立马地下手并且Si去的勇气吗?当一个人被b到绝处时,为了摆脱生理或心理上的疼痛,他将毫无所惧。我曾在《少年维特的烦恼》一书中读到主角与其可称为情敌的人物对「自杀」进行了一番辩论,似乎大多数人对自杀者总抱有轻蔑的目光,认为他是一个无能的懦夫。可自杀从来不是无能懦弱的展现,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一个不是想活下去的,若不是绝望的极致,又怎会试图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呢?说到底,旁人看到的始终是另一个视角,鲁迅先生说:「人类的悲欢各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没有人能够确实而贴切地感同身受,不到那一刻,你永远无法明白自杀者的心理状态与思考回路。 如果他们朝我冲来,妄图将我手上的破碎酒瓶夺走时,那我便将我鲜红的鲜血留在这片暗灰地砖上,当作是我活过并Ai过一场、心跳曾为某件事物而跳动的证据。我还会将我的生命──这场烟火最後所留下的丑陋躯壳扔弃在这世间,外头恰好有一大片我可遇而不可求的青草地,我猜我会在一个午夜,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