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怒气腾腾地看着他,一口牙咬得紧紧的,颇像一只“呜噜呜噜”低吼着,下一秒就要咬人胳膊的野狗。

    张仲景同那小野孩子对视了一会儿,那小孩仍旧是这般盯着他,他俩一时相互看着不说话,旁边的极能察言观色的仆从却会错了意,从那半扇门边儿迈出来了一步,叉着腰盛气凌人:“这可是张氏的公子,岂是你们这群乞子能看的!再看就把你的狗眼挖了!”

    那小乞丐本就在怒火边缘,如今被吼了一通,便低吼着冲上去,要往那仆从身上撞,然而被他身后一直恭恭敬敬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妇人拉住了,连连念着“元化、元化”,将那小乞丐哄下了,又按着他的身子一同跪下来,语中含泣道:“我这一家几口只是想来讨些饭吃,还望小大人开开恩,别同我这不懂事的孩子计较。”

    那仆从见妇人示了弱,又见小公子在一旁静静看着,当即更是仗势欺人,嘴里又不干不净地奚落了几句,听得张仲景皱了眉,打断了那仆从,吩咐道:“膳房还有些中午的剩饭,拿过来给他们就是了。”

    那妇人听了这话,感激地连连磕了几下头,这时候张仲景看到她额角有一块伤痕,还新鲜着,往外缓缓渗血,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便问了一句,那被按着跪到地上的小乞丐立马直起了身子,怒道:“是那人拿石头砸了我娘的头!”

    锦衣小公子的眉头皱得更狠了,叫住那欲借着拿剩饭而溜走的仆人,请那跪在地上的一家子都起了身,义正言辞地训了那仆人一通。他年纪虽尚小,但自幼就长在豪门大户里头,已经有了叫人顺服的气势,再加上又通读了许多书,自是训得那仆从哑口无言,张仲景要那仆从当面道了歉,又吩咐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