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逐日
使长剑,最终也只能被当火枪使。自己没用,怨武器做什么? 我向来信奉绝对的力量,也只能从可以切实握在手里的东西身上索求安全感。 苏全孝自以为小心翼翼凑近,奈何我听觉极为灵敏,宽厚的外衣不小心噌到了边上的野草垛子发出了声响,我刻意戏耍他,当作没察觉。他撑着身子坐到了我边上,而后便不再说话。 “什么事?”我见他迟迟不反应,打心底里受不了他这副畏手畏脚的做派。 “无事……方才出营帐外,见你的床铺空着,就……出来看看……” “怎么,怕我逃跑。” 他忙摆手,而后挠了挠头。 “要说逃,怎么说也是我先逃……我见你来了这质子营中,适应得很好。” 哪有什么适应之说,不过是从一个艰苦的环境被扔到了另一个艰苦的环境。 只有从天堂骤然掉进了地狱的人,才有适应这一说。 “你逃了,又能逃到哪去?” 苏全孝被我一问,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表情有些窘迫。 “你家人既把你送来了这儿,就没想过要你再回去。”我望向他,不带一丝情绪,眼底冷的像北地的寒冬腊月。 “不……母亲和阿姐都盼着我回去呢……” “那你父亲呢?”我穷追不舍,好像要问出我满意的、想要的答案才肯罢休。 “父亲他……大哥英勇,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