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有脸哭了,我可真是心头都喂了白眼狼
岑涧之刚开了个话头,就听着房门猛地被推开了。他抬眼瞧过去,见着只穿着中衣的少年抓着一件明显大了许多的外袍往外跑,步子踉跄满眼慌张。他还没来得及过去,余光里人影一晃,刚进到院子里的少年便被搂住了。 “我不是说了你要待在我身边!” 薄枕疏被吓了一遭,面色惨白,只唇瓣有种被狠狠咬过的红,模样病态又瑰丽。 他仰着脸蛋紧紧盯着沈妄生,搭在人胳膊上的那只手绷出青筋来。他来不及反应自己语气太过不妙了,紧跟着又低吼,“你都答应我了!” 怀里人喘息不及,一句话说完便又开始低低地咳嗽,手指也痉挛着无法张开了。沈妄生一手拍着少年的脊背,低声教着人缓慢地吸气吐气,耐心得叫岑涧之觉察到不对劲。 “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姜医师来?” 岑涧之走近了,看见薄枕疏扣在沈妄生胳膊上的那只手骨节都开始泛白,是过于用力了。他呼吸一滞,不明白薄枕疏伤后怎么会对沈妄生表现出这种程度的依赖,心头酸涩刚一伸手想要将薄枕疏拉进自己怀里来,便被一巴掌拂了手。 并且拍开他的还不是沈妄生,是薄枕疏。 要知道岑涧之对外,也是一顶一骄纵嚣张的。现在被薄枕疏一巴掌拍开手,他面上空白一瞬,待到确认薄枕疏面上没有丝毫愧色,反倒是周身的戒备都快要凝成实质了。 他缓慢呼出口长气,下颌微微扬起来,“我开罪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