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就算我不走,明年我也不会死/犯了错,就该挨罚,对不对
又很奇怪。”薄枕疏一手支着下颌,偏着脑袋对着沈妄生,但视线又没能落到实处,“我摸到扇子的时候,就知道是他送的了。” 沈妄生提醒,“这是去年入夏,他赠与你的。” 薄枕疏眼睑耷拉着,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与沈妄生听。他斟酌着,想着今天便要走,于是道:“我十五岁的时候,没有收到这个礼物。” “他送我的东西,我都记得,但是没有过这样一柄扇子。”他小心翼翼拿起一柄扇骨,透着光亮看上面雕刻着的精细云纹,“这一世和上一世,是不同的,但他们还是装得对我很好。” “薄枕疏……” “你总不该以为我是在说玩笑话?” 薄枕疏将扇骨放下,一手把能够拼凑好的扇骨都拢了起来。他没有薄枕霖那种耐心,尾端碎裂的地方他还不原了,只忍不住一手摩擦着,温润细腻的木料叫他手心都沾了些香气。 “说不定就算我不走,明年我也不会死。” 沈妄生唇瓣动了动,但到底还是没说那就干脆留下。他能够从薄枕疏的眼神中看出来薄枕疏的意思,果然不过片刻,就听薄枕疏接着道。 “但我是不会留下了。” 一句话敲定了,薄枕疏干脆起身又去看自己收拾好的行李。他背对着沈妄生,控制不住的眼眶发红,为刚刚在他面前将扇子折断的薄枕霖,也为那时让他替薄枕霖去死的岑涧之。 他想了想,又哑着声音向还留在屋内的人辩解,“我不是怕死。” 沈妄生蓦地就想起来那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