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魔冲撞了,只能靠他自己/及冠而已,原来这样遥远
雁南去,找到姜廉的时候已经时过正午。 年迈的医师正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底下为平民诊脉,大抵也是看出来他面色难看了,很快安抚好候着的民众往这边走了,“出了什么事?” 沈妄生环顾一周,很快抱着薄枕疏往后方用竹竿布幔搭起来的棚户里。里头没有床,他只得一臂将长桌上乱七八糟的草药全部扫开了把怀里人放下。 原本骂骂咧咧的姜廉登时就哑了声。 不过两个时辰,原本皮叫柔嫩的小公子已经完全变了另一幅模样。姜廉瞧着那张脸蛋上遍布的偾张的经脉,再将少年衣袖撩开,便见着更是显眼的痕迹从那截细瘦的腕子逐渐往上攀援了。 像是一团肆意生长的树根。 徒弟已经出去代行了,姜廉静下心来搭脉,问沈妄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犹记得几个月前自己从雀城离开的时候,看似仍旧病恹恹的少年倚着门框冲他摆手,但他知道其实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 这才多久没见。 沈妄生候在一旁,发现薄枕疏腕子上的痕迹是rou眼可见地愈发往里蔓延了。直到听见姜廉的话,他开口想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可唇瓣一张才发现自己喉咙疼的厉害,干涩哑然,让他第一个音很是不自然。 姜廉回头瞥他一眼,用眼神示意后面的桌上有水。沈妄生摆摆手,只吞了口唾沫,这才将事情向姜廉解释清楚了。 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