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深情
赴月藏在被下的腰腹,他的问题,更是在问,赴月以身饲蛊,功力尽失的疼痛。 可赴月只是理过他颊边发,温声道:“不疼。” 地牢的昼夜,足够赴月想清,沉溺与他所谓颜面,孰重孰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少年意气,为了自己的一点脸面,就能把沉溺刺得忍泪无言的人了,他也再没有勇气,面对沉溺在他眼前倒下的可能。 人世短短几十年,他不若诚恳些,面对最真的自我。他需要沉溺,是他非他不可,他是他心甘情愿,以命换命之人。 浅显些说,他爱他。 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师兄……”沉溺仍是犹疑,在探上赴月脉搏时更是眼底一热,“不值的……” 他泪太灼热,是赴月不能承受的苦涩,赴月终是伸手将朝思暮想之人半拥入怀中,一遍遍抚过沉溺的发,低声劝慰着:“师兄不疼,是师兄甘愿,小溺莫气,当然值得。” 分明是劝慰言词,沉溺却想起了他几近崩溃那夜,是赴月踏破天光而来,纵是血溅白衣亦不曾松开他手,是他温柔抚慰,滚倒前仍惦念。 小溺,别看…… 师兄们把他护得太好,让他错以为世间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