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19
看看。” 几个月不见,那个裹在小襁褓里的婴孩像吹鼓了的球儿,圆胖的脸颊上是又大又圆的葡萄眼,因为刚哭过,水亮亮的一双眼睛还挂着小泪珠,到我怀里之后,立马便止了泪,小小的嘴巴笑出月牙弧度,胖乎乎的藕节臂直往我脸上呼。 是奶香味的…… 见我与怀里的婴孩这般的亲近,一直不曾与我提起的某件事被小修说起了。 “爹爹给梦儿起了大名,梦儿是远字辈的,梦儿以后的名字就叫杜远明。” “哥哥可以随意叫,梦儿,远儿,明儿,这几个都可以。” 我却不想要叫这些个小名,我更想用我自己给我的孩子起的大名。 鹏鹄,杜鹏鹄。 我亲亲孩子白软的脸颊,低声地对我的孩子说:“我的小鹏鹄,快点长大吧,长出翅膀就可以飞出这堵高墙了。” 这是我的愿望,但我知道这注定难以实现,在小修扭曲了我与他之间关系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困在囚牢里的困兽。 而在这一间囚牢里面的唯一的慰藉,是我怀里的孩子。 我艰难诞下,融了我骨血的孩子,是我能碰到的仅剩下的亲人。 至于小修,我已经不能以兄弟之名称呼他,他也不想要这个名分。 我把小鹏鹄抱的更紧,像抱着全部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