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风不竞
萧瑧时时有公务在身,便坐下来处理。 李星仪识趣,轻手轻脚地打算离开。人还未走到门外,便听身后人问:“去哪儿?” 李星仪回头,道:“殿下要看卷宗,我去泡杯茶。” 萧瑧的双肩稍稍下垂,那只比纸还要素的手卡在卷宗上,有些翻不动。 暗示对于他这样骄傲的人而言实在不体面,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说:“我不用你伺候,你也不必非要分个你我。若说欠,你欠我更多,便是将你卖掉也难抵。外间人说我心眼窄,容不得人,这话不假,只是面对的是七尺丈夫。对女子我向来宽宥,更何况是你。” 李星仪岂能不知道?若不是亲眼见着,根本想不出世间还会有这等的人。 她坐去离桌案不远的一张小榻,双膝并在一处,裙摆偏朝着他的方向。 “那我就在这儿。”李星仪道。 她腰板挺得直,双手叠在膝上,有榻不躺非要拿着这股劲,就像初来友人家中做客的有教养的小孩,绷得紧,却不容易叫人瞧出来。 萧瑧知道她不自在,却也不提醒。 然而拿劲拿久了,终究还是累。抬眼偷觑萧瑧,见他正被一摞卷宗所累,一边翻阅刑案,一边秉笔疾书。眉前那几缕碎发被拢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倒更显英气。 李星仪移开了眼。 她昨夜不曾休息好,如今坐在暖洋洋的书房内又有些犯困,便悄悄地往后坐了坐,倚在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