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接触过啊。

    白应川仰头叹了口气：“可我很喜欢他，喜欢很多年了。”

    “是吗。”江予风翻了个身，面朝着天花板。

    两人在黑暗中沉默了很久，江予风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却又没法说具体在想什么。

    身旁的白应川大概是习惯侧着睡，隔着薄薄的空调被，能看见他的身体随着呼吸缓慢均匀的起伏。

    江予风在床上翻来覆去，自以为动静不大，结果过了半晌，白应川突然头也没回地说：“想吐就赶紧去厕所。”

    江予风正心烦意乱，突然听见白应川慵懒低醇的嗓音，只觉得心里那股酸涩越来越难捱。

    江予风偏过头看白应川的后脑勺，半天才开口喊他：“小白。”

    白应川迷迷糊糊地应：“嗯？”

    江予风往他那儿挤了挤，白应川没什么反应。于是他放松了点，鼓起勇气问：“你喜欢的人……我认识吗？”

    白应川能感觉出来江予风离自己很近，有些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脖颈。但他很困，于是没动，只随口敷衍了一个字：“嗯。”

    江予风听得出来这人没在正经回答，有些不满地戳了戳白应川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臂：“你是只会答‘嗯’字了吗。”

    这次回答他的只有白应川匀长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