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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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行川满脸阴鸷地盯着顾衍，脚下带着一片湿迹，是花瓶碎裂后的水渍，整个人散发出仿佛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冻入骨髓的凛冽寒意。

    “怎么了？”顾衍不明所以，只能低声发问。

    “你……”陆行川想要质问顾衍是不是拿掉了他的孩子，但这是事实，这让他像一头困兽一样喘气，否者他会忍不住撕碎一切，他走到床位，盯着顾衍，“什么时候去的？”

    “什么？”顾衍仍是一满脸茫然，但陆行川的怒意却让他心生警惕。

    “孩子！你什么时候去的医院，什么时候打掉的孩子！”陆行川发出今晚的第一声咆哮怒吼，他在床位来回走动，最后停下，漆黑的眸子里寒气肆意，“你居然敢偷偷拿掉我的孩子，很好，很好。”

    “可是那不是你要求的吗？”顾衍藏在床被下的手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他害怕被再次进入，那种生殖腔被迫打开的痉挛的疼痛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了，其后的快感有多么强烈，前期的进入就有多么可怖。

    陆行川唇边却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怒极反笑，“我要求的？”

    “是的，”顾衍点头，强制镇静道，“当初包养合约的第一条就是不能怀孕啊。”

    顾衍顿了顿，压低的眸中闪过一丝快意，然后抬眸看着陆行川，明亮却不刺眼的灯光将他漂亮的脸映照得颜欺腻雪，仿若天使般美丽而无辜，“那晚的第二天，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