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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一海盯着那抽纸看，看起来不舍得很，最后在谭景云的眼刀飞过来时心不甘情不愿地擦起了座椅。

    谭景云又服了：“我特么让你擦衣服！”

    真他妈服了，车上的到时候洗车不就得了？！什么脑回路！

    蔚一海嘴角下撇，像是被凶了有些难过，但又想笑着回应，导致一时半会儿不上不下地看起来很尴尬，什么皮笑rou不笑、强颜欢笑、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就是这样无疑了。

    他弱弱地说：“我怕景云怪我……”

    谭景云斜他一眼，没理他了。

    他谭景云对天发誓，如果不是知道蔚一海的真实面目，他一定会对这个比自己还高一些的漂亮男人心生怜悯，百般呵护，万分爱护，生怕他受一点委屈，掉一滴泪。

    但现在他不会了，因为这么做会死的很惨。

    十年前他就是这么做的，然后被蔚一海吃的骨头都不剩，吃完还被扔到了乱葬岗。

    在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个屁。

    十年前，十年前，又是十年前。

    谭景云真想把十年前的自己杀死，或者眼捅瞎，让他不受外表迷惑，保持清醒理智。

    十年前，谭景云十六。

    他是技术学院一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