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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会去的地方就那麽一个。他甚至连电话号码都留给你了，你知道能上哪儿找他。」

    柯佑尔说着传了一串地址来，那是谢尔盖和卡蜜拉以前住的地方。老夫妻过世时他们的孩子已经在东岸定居，正打算把那栋房子卖掉时被刚继承顾家财产不久的顾锦言买了下来。

    他说的没错。温慎行也想不到顾锦言除了温哥华还会去哪儿，何况他若真要走，怎麽可能还会留下电话号码。

    这更像是一个提问、一个机会。顾锦言的离开像是在给他时间思考，等他做出自己的决定。

    温慎行沉默了会儿，彷佛经历深思熟虑後才再次开口：「佑尔哥，我有事想问你。」

    「哦，你说你说。」

    「??是有关大学的事。」温慎行边说边捏紧了那张小小的便条纸。

    ***

    到了六月初，去年这会儿的温慎行刚认识顾锦言、搬进他家不久，今年这会儿的温慎行从高中毕业了。

    毕业理应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尤其是父母师长，又尤其是那些在大考和面试中得利、考上了理所校系的学生们。

    温慎行考得非常、非常好，面试的表现更是没话说，他填进志愿表的校系几乎每个都上了，还都排在正取前五以内，一夕之间成了全校师生皆知的名人。老师们笑得合不拢嘴，他的同届们则纷纷眼红得不行，特别是那些今年夏天还要再拚一次的。

    正当所有人都好奇哪个校系会雀屏中选、文组还是理组时，温慎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