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不可以是他（１１）

>    「嗯。」

    ——还在。

    「顾维醹。」

    像是要确认更多，她伸手捏了对方的颊畔，稍微使了劲，「会痛吗？」

    对方也不恼，掌心覆上小姑娘手背，语气温和，「不痛。」

    白荺仍是听不清，感官宛如只剩下触觉，他手心暖烫，能温梅煲枝，融霜化雪，能将她飞散的五感悉数拼凑，整个人一块一块鲜明起来。

    ——他还在。

    熟稔的温黁，清润的嗓声，乾净的他。

    回来了，她的朝思暮想。

    她的十七岁少年。

    她的青春。

    霎那间，耳鸣消停，细细麻麻的酸涩感积上x腔，簇拥心r0U，於肋间堆攒，连呼x1也变得急促起来，情绪正好上头，曾经筑起的理智早已溃不成军。

    终究是思念太咸，无处宣泄，只得化为一行清泪。

    两行、三行。

    两年、三年。

    这一面，她足足踏过三个四季。

    直到顾维醹再度模糊起来，白荺才记得眨眼，先前那些担忧顾虑皆成云烟，那一刻，她感觉自己似乎能原谅生活的所有刁难，只要眼前的人安好。

    泪水掉得越发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