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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已经没有直达岑县的航班,他辗转了两个机场,在第二天上午落地,风尘仆仆回到家,打开门看见这一幕:陈镯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抠着喉咙,趴在垃圾桶旁边剧烈地呕吐。 关照年心口一痛,把他捞起来,看到桌上是一晚清汤寡水的面条,连油星都看不见,关照年万万想不到这样一碗东西,他都能吐成这样。 陈镯的眼睛因为呕吐而泛红,声音沙哑:“你怎么回来了?” 关照年蜷了蜷了手指:“我想见你。” 陈镯淡然笑了一下:“我是你养的宠物吗?想抛下就抛下,偶尔想起来的时候给点安慰,是吗?” “不是……” 陈镯打断他:“闭嘴。” 关照年消了声。 陈镯闭了闭眼,倒掉那碗面条,说:“你回去吧。” “我去哪?”关照年问。 陈镯有些激动地喊:“去忙你的工作!” 关照年握住他的手,“我们好好聊聊。” 陈镯挥开他的手,“有什么好聊的,我不想跟你说话,快点走!” 关照年只得收回手,盯了他一会,真的抬脚往门口走去。 陈镯攥紧了手心,咬着牙没有回头看。 “咔哒。”门关了。 陈镯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关照年的身影的确消失了,刚刚的对话仿佛是他的幻想。他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