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冷,指腹下笔走旧伤
r> 可是他的手却是暖的。 “怎么帮?” 良久的沉默。 那两百年间没有任何人的援助,他就算濒死千百次,到最后也都活下来了,如今怎么会变得这样软弱无能,宁折竹想不清楚。 如果非要他描述怎么帮,他也不清楚。 或者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面对别人的援助,他完全不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向人示弱终究还是可耻的。 即使他的道德和良心的底线没有那么高,仔细想想,到如今这步已经很可以了。 他微微撤回手,想自己窝去榻上。 对方又及时抓住了他,指尖摸到他的下巴,声音冷淡地问,“眼睛怎么了?” 宁折竹没回答。 他或许才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有时候确实离得太近了,而且对方对他从来都没有排斥的态度。 外头的狂风吹开的窗户,暴雨和雷声一同泻入房中,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张不开嘴,迈不出脚,铺天盖地的浓黑把他拉回九云山的雷雨夜,旧伤的皮rou翻开流出脓水和血腥,不过眨眼间他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汗水打湿透。 意识混沌地漂浮在头顶,让他看得到却抓不着,半虚半实之间感受到一点温暖的热量,恨不得全身都覆上去紧紧缠住。 冷汗一点点变干,鬓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