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我真的不知道孟廷选在犯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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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加班之后有“奖励”,所以我专心致志地参加完周六午间的第二季度财报视频会议,特别开心地告别屏幕那边的各位海外高管与合伙人。 我签下两座新接卸主港的建设审批书,吃了三助jiejie分给我的半颗橙子,“飘”上本部中心大楼55层,“飘”向正在我办公室兼临时住所等待我的新朋友。 我整理仪容仪表,一点一点挪开小隔间虚掩的静音门,遇到了久别两周又重逢的陆如琢。 我的春游前夜综合症不治而愈。 陆如琢很忙碌,猫很年幼。 他和它都在小憩。 我单膝跪地。 柔和的日光徐徐降落。胡桃木躺椅上,陆如琢以手撑头,侧枕着,脸颊玉白,眉眼低垂,红唇微抿。 他穿蓝衬衫黑长裤,腰间盖着我的薄毯。薄毯一角遮住了猫起伏的肚皮。 在起伏的心跳中,我想起我去过的远方。 我第三次以船员的身份,随公司的远洋运输船队出行,实地学习、考察各个装卸环节与物流网建设期间,那四艘30万吨级的海岬锰矿轮曾停靠在G国的补给港。 补给港背山面海。 山间林木葳蕤,其中有一尊香火鼎盛的观音像。 观音通体雪白,垂眸合十,俯瞰山海,如听众生。 风浪声里,我和几名船员背着冲锋枪,站在路边吃西瓜、抽烟,双脚踏实不随波涛漂浮的陆地。 我们相信引航员,相信天气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