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脚还是容易发冷。以前冬天只要出过门,纪惟都会为他暖手,细白的手指覆在烘热的棉布手巾上,然后将他的手握进手心里。手巾和纪惟手心的热度同时传来,一直到两三方手巾都凉了才会放开。

    时昕第一次做春梦就是在纪惟某次为他捂手后。在梦里,那双手被他握着一路抚摸过他的身体,肩颈、胸肌、腰腹,带着细微茧子的柔软指腹最终被摁在那根胀红丑陋的性器上。这次是他的手包裹住了那人的,比手巾温度还要高的性器烫得对方瑟缩了一下,但还是被他牢牢按住了,那双手被迫在性器上摩擦,直到浊白黏腥的液体彻底弄脏了手心。

    然而在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覆在手巾上的手,现在却被手巾彻底遮住了。不同于纪惟从前自己缝制的手巾,衣造局制的真丝棉手巾精致华美,角落带着金线刺绣的家徽,是时家主家的象征。所以侍奴必须跪着双手奉用,更别说随意裹起来弄皱家徽了。

    时昕开始有些烦躁,又处处限于规矩。勉强忍到时晏临从主座离席,他又拉着纪惟去没那么多规矩的小书房看书。

    他坐在沙发里看着纪惟煮茶,对方的动作行云流水,从脊背到指尖的姿态都堪称赏心悦目,是个很适合在看书时作为背景的优美点缀。

    更不对劲。

    纪惟只在学校上到初中毕业,之后都是靠在时晏临身边摸索着自学。自从时昕年纪渐大有了自己的小书房后,纪惟就更喜欢混迹在那,因为他偏爱的社会文学和历史类比父亲处经济类的书更合纪惟的胃口。时昕给了他一把钥匙,每次有空闲进小书房纪惟就会拿着他的书不放